“儿啊,不可轻易答应她,便是要走,也必须让她脱层皮下来。”
回到老夫人的寝房,她半倚靠在床榻上,此刻的神色萎靡极了。
沈煜城立身站在屋内正中间,说不清他到底如何想。
“娘,事态不由我们想如何便如何了,否则便是违抗皇命。”沈煜城见着老娘如此竭力的样子,心生不忍,在她身侧坐下。
老夫人面色更苍白了,“那,那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
沈煜城不解的困惑道,“娘,既然她要走,嫁妆她带来的那么给她带走便是,为何如此?”
老夫人看着儿子俊逸挺拔的模样,忍不住老泪纵横,捶着腿道,“你哪里懂什么!如今偌大的府邸恍若一个空壳子,若不是有她的家族强撑着些许繁荣,我们就”
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,止不住的哭泣着,沈煜城被她的话吓到,站起来,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呢!”
正走进来的二房夫人陈氏阴阳怪气道,“怎么不可能呢?原本我们家便举步维艰,后来你娶亲时更去一笔,这些年娘身体不好,也病着,上好的药材流水似的吃着养着,否则哪有今日的风光。”
她走进房,坐在了桌椅旁,一下一下的扇着风,眼神讥诮的看着沈煜城,“要我说啊,娘就不该把指望全落在大伯身上,若是各方分摊点,兴许大伯倒下了还有人能崛起。如今可好,一人倒,全家倒。”
这话说的本就带病在身的沈老夫人气的连连咳嗽,“滚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娘,你别气,理不是这个理吗?”陈氏不服气的顶嘴。
“你”沈老夫人怒气冲天的看着她。
“娘,此事就这么定了,如今有皇上口谕在手,断然不可能扣留他的嫁妆的。”
沈煜城说完,大步流星的离去,他也不信他堂堂七尺男儿,又刚立了军功,未来一定越过越差。
不就是银钱吗,他来挣就是了。
沈煜城不顾身后母亲的叫喊,径直走出房间。他心中烦闷,便在府中随意漫步。
走着走着,他来到了花园,看到了正在修剪花枝的婢女婉真。
婉真并不是家生子,幼时被他所买,留在房内打扫,后来大了世家公子都需要通房丫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