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季砚执心头一凉,门内的秦在野却抬了下唇角,他以为季听一直不说话是在冷静的考量什么,没想到是在生闷气。
季听这种性格,倒是每次都会出乎他的意料。
季砚执简直都要冤死了,还一个家?凌熙那种人配有家吗?
他用力地吸起一口气,“季耳朵,你听我说,我当时只是……”
“等等,季砚执。”季听淡淡地打断了他,“我们先解决秦在野的事,回去我会让你哄我的。”
季砚执怔了怔,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神情,仿佛失笑之间又饱含着心疼。
他倒宁愿季听直接冲他发脾气,哪怕像上次一样不理他也好,怎么还能惯着他呢。
虽然季听宽宏大量,但季砚执不能放过自己,该做的事情必须马上做。
于是在孙组长打完电话回来,几人打算出发时,他提出自己单独开车过去。
孙组长已经看出小两口在闹别扭了,正好他也有事想问季听,一举两得。
季砚执上车后,马上开始打电话:“廖凯,你现在去我送给凌熙的那套房子里,不管里面住了谁统统赶出去,然后立刻把房子处理掉。”
幸亏当时他知道凌熙背了他舅舅的赌债,为了避免他卖掉还债,暂时没有办理房屋过户手续。
第二通电话,他打给了秘书:“方杰,你去调取我个人账户的转账记录,十三年来每一笔转给凌熙的钱,你让法务部起诉全部追回。”
这件事有些麻烦,又是他的私人的事,季砚执又给他们补了一笔相当于当季奖金五倍的辛苦费。
方杰手接天降横财,一时兴奋竟然主动提出:“季董,我把你给凌先生买礼物的钱也统计出来吧?”
“嗯?”
“您放心,全都交给我,我这就去!”
打完电话后,季砚执格外认真地回想自己还为凌熙做过什么。
结果想着想着,他莫名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。幸亏他审美高级三观正常,否则但凡跟凌熙有一点情感纠缠,他这辈子都不配跟季耳朵谈恋爱了。
十几分钟的车程,转眼间就到了。
季砚执一下车便朝季听走去,到了跟前薄唇微张,但顿了顿却又合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