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闪过了然。
平静地说道,“他们不是疯了,是奔着水去的。”
“这年头,有水的地方就是希望,就是活路。”
王小树一听这话,嘴角不禁微微一抽,有些不悦地说道。
“都不长脑子吗?水个屁的水!”
“红木县又没有下雨,那点儿水能供这么多人喝?又能坚持多久?”
杨萌萌翻了个白眼,她知道王小树是出于好心,但有时候他的直肠子确实让人头疼。
耐心地解释道,“相公啊,你别忘了,咱们逃荒也是为了追水。”
“这年头,能活一天是一天,谁也不想轻易放弃。”
“这些人也是没办法,他们只能往有水的地方跑。”
“没有水了再逃呗,难道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?”
王小树听了杨萌萌的话,沉默了片刻。
是啊!水,要不是为了水,他们逃哪辈子荒?
王小树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逃荒者,心里堵得慌。
倒不是他有多少同情心,而是害怕自己变成其中的一员。
王小树有点良心但也不多,情绪来也快也去得快,这不又像没事人一样,从容淡定的赶着骡车。
叼掌柜回京心切,也是一个狠人,每天赶5个时辰的路,把骡子都累瘦了。
连续走了半个月,总体来说一路还算太平,有一些小摩擦可以忽略不计。
此刻,叼掌柜一行人正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。
他们带的水已经捉襟见肘了,更要命的是,前方还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河流,河面上架设着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简陋木桥。
这座桥即便没有在上面行走,小风一吹就有轻微的晃动让人感到心惊胆战,更不用说让骡车这样的重物通过了。
更为糟糕的是,这座桥已经被当地的恶霸和村民封锁了,想要过桥,必须支付高昂的费用。
一行人无奈地将骡车停靠在路边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安。
杨萌萌和王小树对视了一眼,决定去打探一下消息。
杨萌萌心思细腻,擅长与人打交道,自然成了打探消息的主力,而王小树则充当起了保镖的角色,时刻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