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出来了。”
“你放心,今晚肯定准时到!”
王小树笑着摆手,迈着轻快的脚步回自己帐篷去了。
曹县令看着王小树的背影出神,眼神渐渐变得深邃。
马埠瑶见夫君这副模样,轻声问道。
“老爷,你怎么了?”“王家可有做得不妥之处?”
曹县令深深地看了一眼马埠瑶,叹了口气。
“媳妇啊,你说王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时而慷慨大方,时而冷漠疏离,我想把咱们家跟王家绑在一起,怎么就这么难呢?”
马埠瑶心中也是一阵疑惑,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夫君,没有看上去那么无私和仗义。
典型的无利不起早,想跟王家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,怕是比登天还难。到时候别鸡飞蛋打,一场空。
还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、薄弱的面子情。
马埠瑶轻声提醒道,“老爷,这样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王家是什么人不重要,我们跟王家无冤无仇,不远不近地相处着,不是最自在的关系吗?”
“何必非要绑在一起,徒增烦恼呢?”
曹县令又是一声长叹,“我当然知道现在关系是最自在的,既能保护彼此的隐私,又能谈天说地。”
“但是,后面的天灾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,我怕自己一个羸弱的书生,没办法护你和孩子们的周全。”
“曹家是靠不住的,他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我们必须得找有绝对武力的人当靠山。”
“我怕到时候曹家山穷水尽了,会把我们一家四口论斤卖了。”
曹县令满眼都是心酸,说来也可悲,一个饱读诗书的一县之令,保护了无数人。
但保护不了自己和家人,何其的失败。
马埠瑶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,双温柔的眼眸中闪过复杂。
既是对夫君深深担忧的理解,也是对这个乱世无情现实的清醒认知。
马埠瑶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柔和却带着坚定。
“老爷,你的担忧,我岂能不知?”
“在这乱世之中,人心如浮萍,聚散无常,交情更是如同风中残烛,脆弱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