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哭,没有闹,没有爱,也没有恨。
这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,攒竹推开门,行了个礼,神色平静地道:“二姑娘,你找我。”
“对。”温云沐从手边的盒子里,拿出一支簪子来,放在了桌上。
“这是哥哥去西南前,委托盛金记做的,特地跟我叮嘱了,要我替他取回来,说是给你的定情信物,离家嫂嫂再过半年就要入门了,他打算提前和你把名分定下来,做个妾室,等到离家嫂嫂进门之后,再名正言顺地给你分个院子。”
攒竹轻轻抚过簪子,像是抚过烫手的烙铁,她缩了一下,随即又抓起它,仔仔细细看了一番,插在头上,哽咽着问:“二姑娘,衬我吗?好看吗?”
温云沐点点头,“花样是哥哥亲手画的,竹子的,也算是取了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本命不叫攒竹,我叫成芳芬。”
“我知道,哥哥给你取名攒竹,是说你心明眼亮。”
攒竹把簪子拔下来,细致地看了许久,然后她抬手,将它扔出了门外。
“他不该对我好,是我杀了他。”
院子里,叶垂云轻轻捡起那只簪,拿回来放在桌上,安静地坐在了温云沐身边。
看到那支被扔出去又捡回来,放在自己面前的簪子,攒竹忽然哭出了声,她捂着脸,抽泣许久后,声嘶力竭地大喊着:“殿下,二姑娘,我杀了他,我杀了小侯爷,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!为什么还不把我大卸八块!”
”我有罪。”
攒竹跪在了温云沐面前,“我进了侯府,就是我的罪!”
“为什么?”温云沐冷冷地道。
攒竹的哭声中止了,满脸泪水地笑起来,充满愤恨地道:“二姑娘一定觉得你的哥哥是这世间最优秀最善良的人吧?可笑的是,我之前也这么认为,甚至我觉得他高看完了一眼,都是我无上的光辉,可是我宁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我!因为他要收我做通房,就派人在我父亲走镖的途中,杀了我的父亲,我的叔伯,我的兄弟,我的师长,我一家二十余口男丁尽丧他手!”
温云沐的喉咙滚了滚,刚刚长好的手掌心再次被掐烂,她隐忍着,没有打断攒竹的话。
“甚至,他知道我和表哥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