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,我们青梅竹马,感情极深,就等着我三年活契一到,他就娶我,大公子那么恨他,要了他的命不说,还砍下了他的四肢,剁烂了他的脸!”
“做完这一切,又假惺惺来让人传话,说要帮助我们孤儿寡女出了那边抚恤银子,只要我愿意陪他一夜,坐实夫妻之事。”
“你们是侯府,便是强抢了我,我也不敢反抗,可为什么要我家人的性命,还要我表哥死得那么惨,你们眼里没有人命,以为别人都是蝼蚁,你们要了我家二十几口人的命,我就取了温徐清一个人的命,我就该把毒下在水井里,要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的命,看看你们的命,是不是也可以用抚恤银来买!!”
“成芳芬。”温云沐忽然捏住了攥住的脖子,她的瞳孔骤然缩紧,像深渊中倒映出的寒星,“我问你,是谁告诉你,只要陪我哥哥一夜,就帮你出了那些银子,可是我哥哥亲口说的,可是他贴身的小厮小柴说的?”
攒竹愣了一下,“不,不是,是二门上值夜的王妈妈。”
“哼,王妈妈算是什么东西?也配替我哥哥传话?何况是这等的私密事!”
多么歹毒的手段!攒竹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,压根不懂得大家族的里外亲疏,又是个才进来伺候一年的新人,挑上了她,才能被死心塌地地糊弄利用,才能像白纸一样去吸引温徐清。
“可是王妈妈带我去京兆府看过那些凶手!他们就是东军的人!”
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他们身上有东军才有的鱼形佩,陈大人也说了,我一个平头老百姓,哪里能去撼动东军,状告官家的道理?连堂堂的父母官都叫我算了!可是我家的血海深仇,谁来还!”
鱼形佩,的确是东军的将官才有,支持哥哥的将官有,支持四弟的将官一样有。
“好一个王妈妈,不过是侯府二门上值夜的婆子,还能出入京兆府的大牢,请得动京兆府尹陈大人作陪,真是天大的脸面!”
“我,我——”
攒竹眼底浮现出一丝慌乱,那些原以为的真实,忽然有了裂缝,让人开始自我怀疑。
“你跟着我哥哥去西南,是谁的授意?”
“没有人授意。”攒竹的声音低下来,“那天我在园子里往回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