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里还在激烈地争吵着,门外的卫国公忽觉背上一阵沉重,骤然回头,却见身后站着数人。
温云秀搀扶着温云沐,而温云沐身边则站在三人,正好三人卫国公都认得,一个是太后身边的贺公公,一个是青云观的住持飘云子,另外一个则是东军中素有威望的石将军。
温云沐一张脸煞白,而众人也都一副为难之色,本来是在大喜的日子里道喜的,谁知道却在门口听到了两家的隐私之事,还这么劲爆。
而自己的儿子,脸比温云沐的还白,站在三人身后,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。
儿子?卫国公心头火气,是不是自己的儿子,还不知道呢!
卫国公一脚踹开了门,身手极快地捏住了刘氏的脖子,狠狠打了她两个耳光,“你个毒妇!老子今天要将你大卸八块,才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“国公爷,万万不可——”
屋外泥塑一般的数人,终于有了可以下手的事,连忙七手八脚地抱住了卫国公。
而屋内的两个女人,乍一见涌进这么多人来,顿时慌了手脚,尤其是刘氏,被卫国公捏住脖子之后,立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被人劝住的卫国公恨恨跺脚,对门外的卫彦喝道:“还杵在那干嘛?带着个毒妇回府!”
而一脸灰败的温云沐和温云秀也顾不得旁人,软脚虾一样,彼此依靠着蹭进了门,温云沐艰难开口,“母,母亲,你,你说的是真的吗?云婉、徐铭,都,都不是我父亲亲生的?那他们的爹是谁?那个徐郎——是谁?”
秦氏久经风浪,到底比刘氏镇定许多,虽然手在袖管里抖个不停,但面上不显山露水,只淡淡地道:“卫夫人气糊涂,浑说的,休要听外人挑拨!”
“可是,可是——”温云沐喃喃着,说不出话来,于是拉住石将军的袖子,又眼巴巴看着贺公公,“贺公公,石伯伯,你和道长都听得真真的吧?一双儿女!竟不是我爹亲生的!”
石将军左右为难,他一个外人,哪里敢插嘴自己上司的家事?于是他看了贺公公一眼,只见贺公公跟个没事人似的,道:“咱家只是帮太后娘娘传话的,温家的事,咱家没听到,也管不着,这是太后娘娘的礼单,还请温夫人纳了,咱家的的事也就了了,好回宫复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