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番命令一出,算是将原本的计划彻底打乱了。
肖飞忍不住道:“太子殿下三思,此举万万不可呀!”
“户部尚书就是个钱袋子,若攥不住邹平的命脉,你们就得陪本宫一起去喝西北风!没了银钱,本宫是要拿你们的项上人头去换人情吗?”
楚承宗一嗓子吼出来,是觉得心口一阵翻涌,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给憋出个好歹。
他衡量再三,盯着跪在地上的众人,咬牙道:“若户部尚书真的留不住,那这个位置也得在咱们手里。”
绝不能让楚承毅捡了这个便宜!
楚承宗的话一说完,脸上宛若实质的杀意挡都挡不住。
东宫折腾了一整夜,片刻未歇。
庄明月却实打实的睡了个好觉。
当她第二天从榻上爬起来时,天色已经彻底大亮。
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,照的人筋骨都舒展开了。
庄明月一改昨日繁复的礼服,只罩了件薄纱襦裙,披了件藕粉色的荷花褙子,施施然地坐在堂前等起了人。
户部尚书府派来接人的下人来了一茬又一茬。
邹敏却始终没有露面。
临近正午,宫里来的薛太医替邹敏重新诊脉上药,将大致所需的注意事项仔细交代后,才来给庄明月回话。
“启禀县主,邹大小姐的伤接下来只需静养,不出半月即可痊愈,但她受惊过度,心绪难安,这些时日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,以免不测。”
庄明月撩了下眼皮,“有劳太医留在府中了,只是此番还得辛苦薛太医往惊鸿殿走一遭。昨日,六公主楚静月也受了惊吓,她胆子小,开几副静心安神的药吧。”
楚静月昨日晚间就被楚静乐强行带走了。
庄明月虽嘱咐人跟着,但也还是放心不下。
芦竹照例给太医赏了银子,可人还没送出门,昨日跟着楚静月回宫的丫鬟就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跑了进来。
“县主,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