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庄明月的手段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这人刚才还为了自家主子给她洗脚的事情,羞愤难当,在这床榻上,烙饼似的,翻来覆去的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。
可转眼间,居然就能冷静下来,毫不犹豫的举刀杀人,甚至就能看见那几具尸体时都面不改色。
他家主子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怪物?
这到底也是当朝县主,怎么跟个冷脸煞星似的?
庄明月朝着门口的身形扫了一眼,一改刚才对待秦观的态度,冷声道:“我这不需要人手,你去帮你家主子把这几个人料理干净,昭庆寺到底还是佛门重地,见不得血腥,记得别惊动了寺里的和尚。”
南七听到这话,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这说的还是人话吗?
庄明月冷眼瞥见门外的身形一动不动,不耐烦的清咳了一声,“你愣在那做什么?秦观身上还有伤,还不去帮忙?”
随着庄明月这声低喝,南七慌忙的应了一声,一左一右扛起地上的两具尸体,便离开了没过多久,地上最后几具尸体也被处理干净,就连血迹都被清扫过。
庄明月将自己重新配置好的金疮药搁在桌子上,就那么开着门,迎着外头的月光在屋廊底下坐了下来。
昭庆寺地处偏僻,香火极旺,几乎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香客登门上香,就算是改了这马车上山的规矩,也阻挡不了那些人一心向佛的虔诚之心。
而上辈子,昭庆寺也成了一切苦难的。
谋反的人从昭庆寺起兵,短短七天就杀进了京城,京城周围的驻防将领见势不妙,更是临阵倒戈,投靠了太子的阵营。
那七天,京城血流成河。
即使后来秦观带人千里勤王,却仍旧没能保住她舅舅的命。
再加上秦观对她的怨恨,一切变得无法挽回。
她目光定定的,看着外面的大门,在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迈步而来时,眼眶突然一热,一抹泪就那么在不经意间划破脸颊,砸落在了地上。
秦观进门就瞧见庄明月在哭,眼泪掉在地上的刹那间,就像一记闷锤砸在了他的胸口。
他脚下用力一踏,闪身就到了庄明月身前,“怎么了?受伤了?”
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