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的时候,安宁就感觉有点熟悉,但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,结果饭盒一打开,晶莹剔透的胶冻中,一条条白色的虫子静悄悄地躺在其中,要是让对此不了解的人看到,绝对会认为这是一道黑暗料理。
但是安宁看到之后就想起来了,末世还没来临之前,她在网上刷到过,只不过还没有机会尝试,末世就到来了。
后来她一直在内陆,根本没有机会去尝试这种东西。
比起安宁这个早就见过土笋冻的人来说,沈长乐对这玩意倒是接受良好,直接把宋文远挖给她的那一块一大口吃下去了,吃得腮帮子都鼓鼓的。
“妮儿,你不怕这土笋冻里的虫子?”安宁故意问她。
不过她低估了这个年代小孩的彪悍,以及这个年代匮乏的物资,这导致在乡下长大的孩子什么东西都敢送进嘴里尝尝。
沈长乐嚼吧嚼吧将东西吞下,大声道:“我才不怕呢!之前我还吃过烧蚂蚱,可香了!”
“是是是,我们小妮儿最厉害了。”安宁夸奖道。
土笋冻口感层次丰富,外层的冻体柔软细腻,入口即化,里面的土笋则爽爽脆脆,配上特制的蘸料,让人回味无穷。
而放在饭盒下层的白切鸡鲜美多汁,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油脂的芬芳,惹得周围的乘客频频探头朝他们这边看,一边吃着干粮,一边咽口水。
有荷包稍微宽裕一点的,直接找乘务员要了一份火车上卖的饭,然而火车上卖的饭哪有宋文远特意买的土笋冻和白切鸡香?
只能是越吃越馋。
火车继续缓慢行驶着,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耽搁了,凌晨两点才到广市,晚点了近一个小时。
好在宋文远联系了人来接车,倒显得没那么窘迫。
从车站到招待所,一直忙活到后半夜,安宁才堪堪睡下,等第二天醒来时,原本睡在她身边的沈长乐已经不见了。
桌上留了一张纸条,是陈海的字迹。
纸条告诉她,他带孩子出去吃饭去了,让她别担心,到时候会给她带午饭回来。
安宁看了看手上的表,十一点五十多,马上十二点。
她先去洗漱,洗漱完换了身衣服,她刚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好,陈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