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尖锐刺耳,带着歇斯底里的情绪,“这个贱人根本就不爱你,我才是最爱你的人!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!”
她抬起那只缠着纱布的手,声音里瞬间多了几分委屈和期待,“你看看我的手,虽然是你弄伤了我,但是我不怪你的。”
薄均行的眼神冷冽如冰。
他忽然伸手,一把捏住了岳颖受伤的手,再没有压抑自己的怒火,“这些都是你自找的!”
他的力气越来越大,岳颖疼痛难忍,“你放开我!”
看到纱布被染红,薄均行这才冷冷地甩开岳颖的手。
他力道大得让岳颖踉跄了一下。
岳颖勉强站稳,咬牙道:“你怎么还有脸说我?你才是那个自找的人!而且你把你们薄家的脸都丢尽了!”
她说着,又迅速点开手机里的一段录音,音量调得极大,几乎半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。
录音里,沈非晚的声音无比平淡:
……“实话告诉你吧,我想把薄均行给甩了,可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,所以,不如你来帮我助助力咯。”
……“两天后薄昉结婚,我和薄均行都会在场。你如果有什么想告诉他的,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。”
……
这是沈非晚那天晚上和岳颖通话时,她录的音。
“听见没?”岳颖举着手机对薄均行说,“你还把她当个宝,你看看她把你当什么?狗屎!是这个女人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的,你睁开眼睛看看吧,清醒清醒!”
薄均行的耳朵里仿佛在轰鸣,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。
他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时,眼神里带着彻骨的寒意,他直直地看向沈非晚,“那个声音是你的。”
他不是在询问,而是在陈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