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被推开了。
林霄砚从车里走了出来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,身量颀长,肩线笔直,额发蓬松显然是刚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过来的。
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更加清冷疏离。他抬头看向沈非晚的窗口,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。
隔着窗户,两人四目相对。
林霄砚的脚步没有停顿,径直朝窗下走了过来。他仰头看着沈非晚,眼神里带着几分执着。
沈非晚一动没动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见她没有下来的意思,林霄砚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。下一秒,沈非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她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晚晚。”电话那头,林霄砚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听起来柔软。
沈非晚却语气冷淡,“你不是说要见我一面吗?现在你见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
说完,她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,“刷”一声拉上了窗帘,将林霄砚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外。
这一晚,沈非晚睡得并不安稳。
夜里迷糊醒来时,外面似乎在下雨,雨点敲打着窗户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翻了个身,很快又沉入了梦境。
梦里,她回到了十几岁的夏天。南方潮湿的空气,蝉鸣声不绝于耳,林霄砚为了调理身体住进了她外公家。少年时他就是清冷疏离的,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眉眼如画,却总是冷着一张脸。
沈非晚对少年的他一见钟情,从此成了他的小尾巴,可他总是不领情,总是对她很冷淡。少女时的她为此哭过很多次,却从不觉得委屈,反而觉得自己是纯爱战士,甘之如饴。
后来两人闹掰。他却突然说要对她负责,想和她结婚,甚至托他父亲来谈两家的婚事。
梦到这个场景时,沈非晚气得想甩他耳光,情绪激动到直接从梦中惊醒。
这一睁眼,她发现天已经亮了。
外面的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。
这时,沈叙白敲响了她的房门,“沈非晚起床了,赶紧收拾好了下来吃饭。”
沈非晚掀开被子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起床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