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非晚将薄均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眉梢微挑,眼底闪过一丝意外,但不是很多。
她随手将包搁在玄关柜上,弯腰脱鞋,换鞋,动作从容不迫,仿佛房间里多出的那个人不过是空气。
她甚至连一句‘你是怎么进来的’都没有问,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薄均行。
薄均行坐在沙发上,目光如鹰隼般紧锁着她的每一个动作。
他看着她走向吧台,倒了杯水,又从糖罐里取出一颗糖,慢条斯理地含入口中。
她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纤细婀娜,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诱人,却毫不留情地忽视了他。
看的他狠狠皱眉,胸口闷得发疼。
他攥紧了手中的文件,指节泛白,现在他是真的很想冲进卫生间掐着她的腰把她狠狠抵在墙上,逼她正视自己。
但他终究忍住了,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即将宣泄而出的欲望。
恨欲、报复欲,一口咬死和狠狠弄死她的欲望。
他将这些,全部压回了心底。
很快,卫生间的门被推开,沈非晚走了出来。
她将一头长卷发随意扎成低马尾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,少了些妩媚,多了几分清冷。
她径直走到薄均行对面的单人沙发旁,优雅落座,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,语气淡漠。
“薄总三更半夜私闯单身女士的房间,是打算明天上头条吗?”
薄均行盯着她,眸色深沉如夜。
忽地,他将手中的文件甩到茶几上,纸张和照片散落开来,发出“哗啦啦”一阵轻响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声音冷得像冰,“不如沈小姐饥渴,又是偷拍,又是体检报告的。这才离婚几天,就迫不及待找了个这么像前夫的男人,你的现任丈夫林致远知道吗?”
沈非晚扫了眼茶几上的东西,那是苏清远的资料,之前花翎给她的。
她轻笑一声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“没想到薄总不仅擅闯别人房间,还喜欢翻别人的东西。怎么,查得这么仔细,是对我余情未了?”
薄均行冷笑一声,目光如刀,“看了才知道,原来你这么恶趣味。新找的男人长得像前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