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呼啸,沈非晚觉得薄均行的声音似乎被风吹得发颤。
她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,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她道:“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她的声音混在风里,“你可没承认这枪是特意为我挡的。”
呵,薄均行好笑。
他突然伸手抓住沈非晚的手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眼角泛着红,像是被风雪迷了眼,喉结上下滚动,“你要我承认什么?承认我做了这么多就是该死的放不开你、离不开你吗?”
他狠狠盯着沈非晚,猛地松开了她的手,“随随便便一个不相干的人可不会为你挡枪!”
“…………”沈非晚被他发红的眼角怔到。
“你不应该这么做的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是!”薄均行突然低吼,“我刚才就该眼睁睁看着你去死!”
他喘着粗气,“你死了我的世界就清净了。这个回答你满意吗?”
雪粒扑在他脸上,融化后像泪痕。
沈非晚觉得薄均行的声音也被寒风卷着扑到了她脸上,让她感到无所适从。
她真的很难办,“你别激动啊,不然伤口又要流血了。我给你检查下吧。”
手电筒的光圈重新落在了薄均行身上,沈非晚小心地拉开了他的外套。
里面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浸透,沈非晚皱眉说:“你啊看,刚才的药都白敷了……”
薄均行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自嘲,“就你沉着冷静是吧?”
他猛地拍开她的手,“你别碰我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沈非晚收回手,在火堆上烤了烤,“你怎么还生气了。”
火光在她睫毛上跳动,“不如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聊吧,你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所有的秘密了。我不怕死,真的。”
她声音轻下来,“可是我不能连累朋友啊,你能不能答应我,以后绝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。”
“呵,”薄均行盯着跳动的火焰,“如果我不答应呢?”
“你看看,”沈非晚苦笑,“我们没办法聊了,不管过程怎么样,聊到最后都会走进你的死胡同。”
“我的死胡同?”薄均行忽然抬头,火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