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了地上。
“流年不利啊,你说办公楼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?我看应该请位法师过来做场法事。”
“别散播封建迷信了,我看就是财务科内部的权力斗争,跟咱们没关系。赶紧找个地方打牌去。”
梅明聪摘下耳机,凌晨三点的夜色漆黑如墨,正是人最困倦、警惕性最低的时候。最后一班巡逻的保安脚步匆匆,应该是急着回去睡觉。他们再次巡视要等到早上六点,时间绰绰有余。
梅明聪换上紧身衣,动作敏捷地从办公室的窗户翻了出去。他紧贴墙面,双脚稳稳地踩在办公楼外墙凸出的横带腰线上,慢慢地向西挪动。夜风如刀,割得他皮肤生疼,冷意直透骨髓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
他探头看了一眼脚下,“我尼玛……真高啊。”
横带腰线仅有四十公分宽,人站在上面必须紧贴墙面才不至于跌落。梅明聪有轻微的恐高症,平时站在墙内还不觉得,但一旦站到墙外,感觉就完全不同了。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尾椎骨直往后脑勺蹿,刺激得他后脑的伤疤隐隐作痛。
该死的奸夫淫妇,你们给我等着,老子早晚要剁了你们。
梅明聪用力稳住颤抖的双脚,强压住下跳的冲动,继续小心翼翼地往西边挪动。当他来到一根排水管旁时,右手勾住卡箍,一个灵巧的转身跨步,稳稳地抱住了排水管。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,然后从腰间解下绳子,将其扣在管道上,然后双脚紧紧夹住排水管,顺着绳子慢慢下滑。
这种六十年代建造的苏式楼房用的是铁质排水管道,历经岁月的洗礼,依旧没有丝毫锈蚀腐烂的迹象。
沿着排水管道慢慢滑至四楼,梅明聪再次站在横带腰线上,伸手勾住窗沿,耳朵紧贴着墙壁,仔细地倾听屋内的动静。在确定没人后,他轻轻推开窗户,一撑窗台,身形利索地翻了进去。
这是张益安的办公室,若非楼道里摄像头遍布,担心闹出院长潜入副院长办公室偷东西的丑闻,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。
关好窗户,穿上鞋套,打开微光手电,梅明聪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保险柜。
他仔细检查了锁眼和密码转盘,心中有了数。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细铁丝,对着锁眼一阵鼓捣,结果毫无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