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了闻,除了烧烤的余香,没有察觉到其他异味。他只当是李向斐的日常挑刺,没有理会她,而是拿起协议认真看了起来。
“你今天跑哪儿去了?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,你一个也没接。”
梅明聪头也不抬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,你也少来管我的闲事。”
李向斐眼睛一立,“哟,最近脾气见涨啊,我问都不能问了。”
梅明聪没有接话,李向斐的脾气古里古怪的,动不动就刺挠人,他可没兴趣给女神当舔狗。
李向斐见梅明聪不搭理自己,也觉得无趣,撇了撇嘴,继续剥起了葡萄。
以梅明聪有限的法律常识,他也看不出协议中有什么猫腻,但大致内容他还是看懂了。从今天起,他必须无条件配合李向斐,让他往东不能往西,让他撵狗不能捉鸡。协议中还特别用加粗字体写明了,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找江浩的麻烦。只要做到以上几点,十年后,疗养院的产权就归他所有。
什么叫“任何情况”?难道江浩要杀我,我也不能还手?梅明聪心中嘀咕,一个念头突然闪过,为什么李向斐要特别强调这一点,这里的“任何情况”是否包含了上次的车祸?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罪名就已经成立,梅明聪立刻把江浩列为重点怀疑对象,毕竟,这孙子有动机啊。
感觉协议上没有其他问题后,梅明聪痛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。他心里清楚,这不过是个形式,李家要是真不认账,他也没什么办法。
“你就不怕我坑你?”李向斐端起热牛奶,轻抿了一口,话语里带着几分玩味。
梅明聪拍了拍屁股,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,“我就是个光脚的,还真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。”
李向斐面色一变,她还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威胁过。好在,她的自控力不错,没有立刻发作,但还是觉得膈应。她看着梅明聪吊儿郎当的背影,有种把牛奶杯子扣梅明聪脑袋上的冲动。
梅明聪走过楼梯拐角,顺手将李向妍的脑袋推了回去。这个丫头总是改不了偷听别人谈话的毛病,隔了这么远,也能听地津津有味。
“梅大葱,跟你说了多少次,不许按我的头。”
梅明聪低头躲过从背后打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