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益安终于等来了转机,他艰难地站起身,声音沙哑地说:“向斐,你来了。”
李向斐微笑着回应了一声。
实际上,她们可以可以来得更早一些,只是李向斐想起很久没有给姥爷和母亲上坟,于是特意回去买了些鲜花和果品,祭拜了亲人后才赶过来。
梅明聪的目光在李向斐和于苗苗之间来回打转,最后定格在了于苗苗的身上。于苗苗似有所觉,转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。
苏婕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,她对李向斐有些印象,虽然数年未见,但依稀记得是董事长的千金,心道坏了,正宫娘娘打上门来了。
赵兰则完全不明所以,她自来到疗养院后就没见过李向斐,对李向斐和于苗苗不请自入的行为非常生气,正要开口责备,却发现院长和苏婕的神色异常,意识到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可能不一般,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梅明聪不悦地问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赵兰站起身,将椅子让给了李向斐。李向斐没有客气,直接坐了下来。
苏婕也效仿赵兰,把椅子让给了于苗苗,然后悄悄地退到了赵兰身后,尽量避免引起李向斐的注意。
李向斐面无表情,冷冷地说:“这是我家的产业,我怎么就不能来?”
梅明聪一时语塞,根据协议,疗养院的产权要在十年后才会归他所有,他确实没有理由阻止李向斐过来。
李向斐拿起解除劳动合同书,没有和梅明聪多做纠缠,直接转向张益安,“张叔叔,你是什么想法?”
张益安的精神为之一振,他开始娓娓向众人讲述自己是如何呕心沥血、苦心孤诣地维持着这家疗养院,以及他又是如何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疗养院。
他声情并茂地说,疗养院就是他的家,他哪里也不想去,只想留在这里陪伴老师,死后也要葬在老师身边,来世继续做老师的学生。说到动情处,几滴浑浊的老泪落了下来,场面令人动容。
李向斐叹了口气,对其他人挥了挥手,“你们先出去,我和你们院长有话说。”
在场的人不敢停留,相继走出了办公室,包括事先藏在休息室里的四名保安。
李向斐狠狠瞪了梅明聪一眼。梅明聪尴尬地扭过头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