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向斐捶了捶酸痛的后腰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。上班忙了一天,晚上又与父亲长谈,还要帮梅明聪试衣服,着实累得不轻。
她是个要强的人,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,让她低声下气地道歉来挽回关系,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明晚的宴会十分重要,出席的都是东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,据说还有来自省里的高官。
李向斐之所以央求李威带上梅明聪,一方面是为了让梅明聪多见见世面,拓宽视野;另一方面,也是希望这能成为两人关系缓和的一个契机。
梅明聪自然察觉到了李向斐释放出来的积极信号,他没有欣喜若狂,也没有避如蛇蝎,而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。
前身是舔狗,他不是。
李向斐环顾这间狭窄逼仄的房间,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和不适,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她有些愧疚,这几年确实忽视了梅明聪,让他住在这种地方。好在,现在弥补还不算太晚。
李向斐提议,“这个房间太小了,人多了都没法转身,明天我给你换一间大点的房间。”
“不用了,我已经习惯住这里了,搬来搬去的太麻烦。”
梅明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无论李向斐她们怎么劝说,就是不愿意换房间。
他的房间位于别墅二楼的角落,紧邻工具房和储物间,拐个弯就是郭娜娜的房间。如果换到其他房间,住得倒是舒服了,但是郭娜娜再想来串门、找到他聊天就会变得困难重重,更不用说他还有着不为外人道的小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