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明聪透过观察窗望向里面的老头。两个月的时间,老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早已变得花白,在每天只能吃一顿饭、长期饥饿的情况下,他的相貌迅速衰老,身体也变得枯瘦,六十岁的人看起来像是七十多岁。
梅明聪没有丝毫愧疚和不忍,这种畜生,死了他都意难平,更不用说只是饿几顿了。
“愿你夜夜噩梦缠身,来世投身畜生道。”
里面那人似乎听到了他的“祝福”,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过来,白多黑少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瘆人。梅明聪与他对视了几秒钟,终究不敌,败下阵来。
“老孙,抽烟。”
梅明聪递了根烟给老孙,老孙喜滋滋的接过去,点燃后使劲嘬了一口,一根烟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小半。
“老孙,你的病已经好了,赶紧回家和家人团圆吧。”
经过数名专家的会诊,他们一致认为老孙已经康复,可以出院。但是院里是想尽了办法,也没能把老孙弄出去。
他坚称自己有病,而且成了院里的钉子户,死活赖着不肯走。
好在老孙的妻子一直非常配合,治疗费用从未拖欠,总是按时缴纳。
梅明聪也见过老孙的妻子,很知性的一个女人,谈吐优雅,气质不俗。从她的言谈举止中,梅明聪可以感受到她家中的光景应该不错,是个殷实人家。
梅明聪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像是老孙说的那样,千方百计地想要谋害他。
老孙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“我不回去,回去就会被那对奸夫淫妇给害了。”
梅明聪没办法,又给老孙留了根烟,叮嘱他要注意防火,这才离开。
不走就不走吧,这么多病人,也不差他一个。只是可惜,从他这里收不到多少治疗费。
唉!做生意难,做神经病的生意更难。
梅明聪高举右臂,“嗨!美乐宗大统领万岁!”
张龙贵同样回以礼节,“嗨!美乐宗大统领万岁!”
“比尔,你怎么还不睡觉?”
比尔,也就是张龙贵。正盘腿坐在床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美乐宗大统领画像,神情异常严肃,“院长,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。”
梅明聪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