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,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。
他脱下身上的号服,将其撕成了布条,然后拧成了一条绳子。他将绳子穿过气窗的栏杆,打了一个结,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威子,兄弟一场,你对得起我,我自然也会对得起你。
老刀的脸色始终平静如水,心中并无对死亡的恐惧,只有未能亲眼见证儿子娶妻生子的遗憾。
老刀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最后一眼,随后身体猛地一跃而起,双腿平伸,朝着地面坠去。
特殊打法的绳结随着身体的下坠瞬间收紧,紧紧勒住了老刀的脖子。尽管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,但求生的本能仍驱使他挣扎起来。
老刀感觉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,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。他想要解开脖子上的绳套,重新站起来,但特殊打法的绳结却越收越紧,他的手指根本无法插入绳套的缝隙。
渐渐地,老刀的意识开始模糊,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微弱。他的眼球上翻充血,舌头慢慢伸了出来,皮肤逐渐变成了深紫色。
几分钟后,老刀停止了挣扎,眼睛彻底失去了光彩。
老刀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的。放风的时候,其他犯人陆续走出号房,老刀的号房却一直没有动静。管教察觉到异样,连忙走进号房查看,发现老刀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看守所立即启动了应急程序,将所有正在放风的犯人赶回号房,并通知了城东分局刑警队和法医。
卢毅接到通知后,连早饭都来不及吃,便带着队员们火速赶到了现场。他们仔细勘察了现场,并调取了监控视频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最终,他们只能将老刀的尸体交给法医,等待进一步的检查结果。
“卢大,根据现场的情况,我们可以得出结论,老刀是死于自杀。”
王虎掏出香烟,抽出一根递给卢毅。等卢毅接过烟后,他才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。
卢毅烦躁地挠着头皮,几根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中缓缓飘落,本就不富裕的头顶显得更加光明了。
“真是流年不利啊。”卢毅吐出一口烟雾,目光转向正在一旁吐得稀里哗啦的丁未未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惆怅。
王虎合上文件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