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两沓红色人头像，扔给了梅明聪，“你先拿着，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我这是被嫖了？”
梅明聪心头火气，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，当即就要把钱扔还给陈蓉。他现在确实很困难，但穷有穷志气，怎么能拿女人的钱呢。
陈蓉看着梅明聪的反应，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和顾虑。她微微一笑，给梅明聪转了一个红包。
梅明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他梗着脖子说道：“这不是钱的问题。事关尊严，我要是拿了你的钱，不就成了吃软饭的吗？”
陈蓉不以为忤，反而再次拿起手机，又给他转了一个红包。
看了一眼红包的数额，梅明聪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，说变就变。他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，“蓉姐，你想不想看拿大顶？我给你表演一个。”
“等我下次过来的时候，你再给我表演吧。”陈蓉拎起手提包，在梅明聪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，身姿摇曳地出了门。
没一会儿，陈蓉又打开门，探出头来，“你没事就在这里乖乖待着，不要乱跑。现在防疫抓得紧，你要是被隔离了，我可没办法把你弄出来。”
“你明天还来吗？”梅明聪大声问道。
“不来了。今天这一顿，够我撑很久了。”
随着关门声响起，梅明聪脸上的骄傲神色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，一动也不想动。
刚才在陈蓉面前，梅明聪完全是勉力为之，只为了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。
回想起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，梅明聪至今仍感到一阵阵后怕。他侥幸从大头等人的包围中逃了出来，但代价是身上留下了多处伤痕。他不敢去医院，万一医生报警，把巡捕招来，势必会牵扯出一连串的麻烦事。
梅明聪想着有的没的，没过多久，房间里响起了均匀的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