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她坐在床头,望着黑漆漆的屋顶,心里一阵凄凉萧索。
但总归人还是向往生机的,她自顾自的安慰自己,乔清舒定是在说大话,她应该就是想在出嫁前再吓唬吓唬自己,等她出嫁了,想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乔老夫人这般安慰自己,才稍微好受了些。
但是她直到乔清舒出嫁的前一日,心情大部分都还是恐惧的。
好似有人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,攥得她无法呼吸。
她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期待着乔清舒的婚礼,只有送走这个瘟神,她在乔家才会有片刻的喘息。
乔清舒从乔老夫人的福寿堂出来,就去了她爹爹爹书房。
此刻不过午间,爹爹平日里有午休的习惯,按照往日来看,此时应该也醒来了。
乔清舒见书房门是虚掩着的,便径直走了进去。
就看见一地的衣裳,有男有女,很是香艳。
书房本是读书写字休养身心的场所,但是乔济州却把这里营造成了糜烂之所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轻轻咳嗽一声,床上的女子先是被惊醒了。
那女子慌慌张张地推了推身边睡着的乔济州。
乔济州却将人顺势一搂,往里翻去,嘴里还嘟囔着,
“小骚货,还没够了。”
那女子急得忙推开他道,
“来人了,快起来乔二爷,来人了!”
乔济州这才揉揉惺忪的睡眼,望了望,不由得也吓了一跳,扯过被子遮掩着自己裸露的身体,
“舒儿舒儿你怎么来了?”
乔清舒眉目冷淡的道,
“我在院子里修养了那些日子,爹爹只来瞧过我一回,我当爹爹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,如今看来是美人在怀舍不得起来。”
乔济州的一张老脸臊得通红,被自己亲闺女这般打趣,他也知道汗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