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猛地一拍桌子。
那厚实的红木桌面被他拍得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好似要被这股蛮力直接拍碎。
他双眼圆睁,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怒目而视,大声吼道:“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呢?养他们一群废物!连个人都看不住?”
他的声音犹如洪钟,在亭子里不断回荡。
那声浪仿佛具有实质的力量,惊得周围树枝上停歇的鸟儿纷纷振翅逃离,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,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天空。
那人被汪直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。
双腿发软,差点直接瘫倒在地。
他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,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一丝生气。
他忙不迭地低下头,不敢直视汪直那仿佛能吃人般的目光。
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回道:“督主饶命!应……应该是徐公子刚出府不久就失踪了。”
“东厂和锦衣卫知道我们的存在,所以一直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。”
他咽了咽口水,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。
接着说道,“可能是我们几方负责的区域出现了真空地带,这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。”
“属下发了狠劲去找,大街小巷、犄角旮旯,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显得无比委屈。
“可愣是一点儿影子都没寻着。”
说着,他偷偷抬眼,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汪直愈发阴沉的脸色。
就像看到了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乌云,又赶紧低下头。
大气都不敢出,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,找个地缝钻进去,躲避这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。
见汪直没回话,亭中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。
那人吓得浑身发抖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。
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声音带着哭腔,哆哆嗦嗦地回道:“督主,国公府周边布满了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。咱们西厂的人,哪敢靠得太近啊!稍微靠近些,就被他们拿眼狠狠盯着,就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。实在没办法明目张胆地盯着徐公子。这一不留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