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她的人中,聂航聂婷也扑过来,搂着母亲痛哭。
半天,张春兰才幽幽醒转,看着冰棺里的聂老四,泪如雨下:“老四,你咋就狠心走了?你走了,我咋办啊?”
“春兰,你可得停住!”
张胜利沉声说道:“娃娃们还没有交代,还有两个老人,你要是垮了,咋对得起老四?”
“”
张春兰凄然转头,看着一对儿女。
“妈,爸已经走了,您可不能有事啊!”
“爸虽然走了,我们一样能照顾您!”
聂航聂婷哭道。
张春兰一辈子不操心,一对儿女却十分懂事,经常为母亲操心。
就连张春兰现在的衣服,都是聂婷帮她买。
“娃娃们都这么懂事,你咋能不懂事呢?”
张胜利又对张春兰叹道:“老四走了,你以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,你得把两个娃娃交代掉,还得给两个老人养老送终,才对得起老四啊!”
“我”张春兰擦掉眼泪,喃喃自语,“还有两个娃娃,两个老人我得照顾他们,我不能对不起老四”
这一刻,张春兰仿佛才从孩子忽然长成了大人尽管她已经年过不惑。
她才体会到,这么多年聂老四肩上的胆子有多沉重。
“行了,冬梅,你把春兰扶到小屋里看着。”
张胜利把张春兰交给张冬梅,赶紧主持操办聂老四的葬礼。
张冬梅和刘强带着亲戚朋友,跑前跑后地忙。
聂老四家族里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,葬礼全由张家人操办。
张永泰王桃香老两口,坐着张卫东的奔驰车,从簸箕沟赶来
张学文温芙也关了麻辣烫店,坐着飞机用最快的速度赶来
就连周云苏琼,也来参加聂老四的葬礼。
前任县长和现任县长都来了,沙城县的头头脑脑当然必须来。
西北乡俗,闻丧即至,张胜利也不能不让人来。
不过,他立下禁令,凡是没有正式请的客人,只接受花圈,不接受礼金。
谁也知道张胜利清正廉洁,都很自觉,来灵堂前送个花圈,鞠三个躬,表达心意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