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马路对面的药店买来的。
‘从医’这么久,这还是陈风第一次动用灵水之外的医疗手段。说实话,哪怕是有珍珠托底,有脑袋里那些珍贵的宝典做基石,他还是非常忐忑。
老爷子仰面躺在床上,肚皮上盖了一条薄毯。这几天来,他瘦的速度惊人,已经是皮包骨,让人看了于心不忍。
贾蓉手里拿着几条毛巾,站在陈风身旁,随时准备帮他擦汗、搭把手。
“能行么?”这是贾蓉第一次开口问他。
陈风冲她点头微笑:“交给我,你就别管了。”
贾蓉点头,转看自己的父母,父母眼神也很期待。但是贾蓉知道,父母的这种期待比她单纯的亲情更复杂一些,他们要考虑的问题更多。比如,二爷爷倘若出事,以后家族要怎么看待他们一家?
人言可畏,这一点在他们这种家庭尤为可怕。
陈风手在老爷子身上仔细摸索着,每一个细小的穴道都不放过。虽然这些针都是普通的针,但是事先陈风都用灵水将它们浸泡过了,这些针多少也沾染了一些灵气。
针法,也是陈风绞尽脑汁想起来的一种古法,据说是神医华佗所创。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传,叫做星云针经。
人们只知道华佗精通医术,却不知道他对天象也颇有研究。当初他对比人体与天象,从中发现了惊人的相似之处。
于是经过十几年的思索、研创,华佗发明了星云针经这门针法。只是因为历史上传承下来的资料极少,所以陈风也无从查证。他只能抱有一丝侥幸,以及本着对珍珠的信赖,拿贾仁贵老先生试针了。小小一根针,此时在陈风手里仿佛有千斤重。每一针下去,他都小心翼翼,甚至手都在发抖。
不知不觉,贾仁贵身上已经落满了针。不过倘若有懂行的人看过来,会很惊讶的发现,所有的针,居然排布成星宿四象的样子。隐隐约约中,针尖处有淡蓝色的细线在波动,连成一片。
只不过这些波动的蓝色系线,都隐伏在体表之下,别说普通人,就算是陈风,也得仔细看才能发现。
半小时过去了、一个小时很快又溜走,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。
当陈风终于施完最后一针时,他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