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,现在正在动工,如火如荼的工地,据说是村里的医院。大家都看出来,这座村子正在现代化的路上,大踏步地前进着。因此,当着陈风的面,哪怕心里不是真心归顺的,也不敢说个不字。
眼下,陈风的出现,顿时令医院走廊鸦雀无声。他不需要说一句话,只要他存在,就是权威,就是靠山。
“怎么回事?”陈风盯着伤着之一的家属问。
那是哥哥家的媳妇,她抽抽嗒嗒,说了原委。这当然是一面之词,陈风不会蠢到完全相信她的话。大家都是一个村的,谁还不知道谁呢?哥哥不是省油的灯,弟弟也不是吃斋的僧。
原来,两家只是因为一尺地。哥哥修房在先,据说多占了一尺地,弟弟不依不饶,便趁着翻新扩建的时候,把排水口偷偷修到哥哥的大门口,天天臭气熏天。
两家人,明里暗里,为这件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,还动过锄头,村里人也是都知道的。但是大家都没把这当回事,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亲兄弟么,家里打完家外和,也就那么回事。
可谁也没想到,这一次居然动了刀子和锤子,还差点闹出人命,啧啧!
嫂子哭着说完,村民们七嘴八舌开始补充,旁边的弟妹就不依了。尤其是在嫂子说弟弟心狠的时候,她嗷一声扑上来:“我们狠,是谁先动的手?哪有做大伯子的和弟妹动手的?你看我脸上这乌青!你们委屈,我们家老公脑袋上可是有个洞!”
“我们家男人还不知生死呢!”
“那是你们活该!”
两女人你扯我头发,我抓你领子,又要撕打成一团。
大家忙劝架,可根本不管用。陈风目光阴冷地站在一旁,他看到经过的小护士眼睛里的鄙夷,也看到其他病人、家属都在指指戳戳。一股火气从心底里窜出来,直接冲上天灵盖。
“够了!”他低吼一声。
这里是公共场合,陈风当然不会来个狮子吼。可是尽管他把声音压的很低,还是令所有人,没错,就是这条走廊从东到西的所有人,都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行走的小护士定住不敢动,看热闹的围观者不敢大口呼吸,河湾村的村民们,一个个泥塑一般。两妯娌不敢打了,转头怯怯地、委屈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