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摆摆手,陈风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,尤其是姜紫烟目光扫过来的时候。“这大姑,干嘛跟我过不去?”陈风嘟哝着。
宋大姑刷一下冲到院子里,落地无声,仿佛羽毛一样。只是带起一阵风,吹的这满院子花草树木都在扑簌直响。
她比个ok的手势,悄悄走到门口。这村子里的房子,都是老式结构,木门木栓。所以,宋大姑手掌心凝聚一团真气,轻轻贴近门板,往上一提,就将门闩‘粘’住,打开。
几分钟的时间,她就走完三间卧室,而后进入隔壁家院子。十分钟后,宋大姑出现在陈风跟前:“搞定!”她如今也会说一些稍微现代化的词汇了。
姜紫烟起身,和她一起离开,院子里便只剩下陈风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陈风简直度秒如年。
他就像是被人押到断头台上,被按着跪倒在断头台前,随时等待刀斧从上面斩落。
陈风手心里的汗水,从没断过,裤子都被汗水擦湿。
呼啦啦!
一阵阴惨惨的风吹来,连天空的云彩似乎都受到影响,一抹烟云飘来,悄然遮住月亮。
山村,越发黑寂。
陈风冷得直哆嗦,下意识地闭上眼,抱紧臂膀摩擦起热。等他再睁开眼时,吓的差点背过气去。
就在他几米开外的院子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瘦高干枯的身影。虽然这人胖瘦已经发生变化,但他身上的气味陈风永远都不会忘记——郑拓。
“好你个牲口,终于出现了啊!就算是化成灰,老子也认得你!”陈风咬牙切齿,心里骂道。郑拓背对陈风,原地静止。时间不过是几秒钟,可那几秒钟,对陈风来说简直比几年都漫长。
冷汗滴滴答,从他毛孔中沁出,又顺着他的头发、汗毛滴落。他甚至担心,汗水摔碎的声音,会不会引起对方注意。
其实这里若是陈风一个人,他大约也不会这么害怕。毕竟他骨子里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,而且也不是没和这人交过手。那次在海滩,他让郑拓身负重伤,蛰伏了好久才重新现身。
可这次不同,这是在酒罐子村村长家,左右四邻都在。而郑拓又是个凶残冷血之徒,一旦惹怒他,陈风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