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凛认为那大概是爱。
他是温吞的,可在她这里,他总想往前走。
叶凛又怀疑那究竟是不是爱。
他自己反复斟酌去试探的究竟是不是一种稍显极端的凝视,或者是一种自己从未得到的渴望的一种投射,亦或是对于危险和顺遂反差的一种猎奇。
他一时弄不清楚。
但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,就像是叶凛曾经想的那样,他们大概不会分开,他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探寻。
叶凛恢复了理智和从容,安静等着。
不过路羽从来不说。
好像之前经历过的时间从来不存在。
叶凛明白路羽从来不是个会将这些挂在嘴边的人,越难过越寂寥的空旷,她越会一个人品尝。
他了解了,所以他不能问。
如果她想说,那么她就会说,叶凛不会做出窃取伴侣私密的动作,哪怕——
哪怕他有时占有欲占据上风。
说占有欲应该不太准确,正确叫法应该称为恐慌,叶凛遇到的是二十九岁的路羽,近在咫尺有时会遥远的惊人的路羽。
路羽的过去塑造了她,叶凛只是遇到了成熟且完满的她,于是他脑海里有的模样都是完美的。
事业成就,知识素养,人际社交……
叶凛看不到一点缺点。
于是他每每描绘出的路羽都很完美,像是纸片的二维人物,每每发觉至此,他想知道二十九岁前的路羽是什么样的念头就越深。
功成名就前,兢兢业业前,硕学通儒前……回到最初,回到曾经。
不知道路羽的曾经,也就无从拼凑出曾经的路羽是什么样子的。
又回到原点。
像极了一个死循环。
幸好,偶然重回故地就宛如突破点。
他现在依稀能看见了。
有幸窥见最最珍贵的一角。
少时不下樊笼,乘兴西东的路羽。
路羽没有听出来,叶凛自己通过大脑传导更快更深的清楚了心动的轻微过速。
黑夜孤寂,白昼如焚。
前一句叶凛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