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‘国泰民安’那块玉献给了陛下。”
平静下来的白屹离开她的怀里,站在台阶下方,仰头对上她的目光。
“我告诉她,在她的统治下,玉上所写迟早会实现,而我,要出去游历一番,亲身体会一下国泰民安、盛世繁华。”
那块玉谁不眼热,如今被他主动赠予,圣帝定是喜不自禁。
“我向陛下表了诚心,陛下给予我以尊重,大家里子面子都好看,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那不是个死物,而是白屹的护身符。
北宫涟如此嫉恨他,却只能靠邪门歪道使坏,不就是因为,他若敢明目张胆地针对他,定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?
“没有可是,我命悬一线之时,救我的是你不是它,”他微笑,带着真实和温暖,“我现在身无一物,为报你的救命之恩,也只能以身相许了。”
“可是,”她坏心眼地曲解之前未说出口的话语,“我正在与人相看,有个媒婆刚刚离开,你进门时没碰见吗?”
“我们未曾和离,你就算将人迎进门,他也只能做小!”
“那也说不准,自古以来,宠妾灭妻的事儿可不少见。”
他也不急着反驳,视线落在她的唇上,眼神幽深,“我已经知道我忘记了什么。”
“叶姐姐,家公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呢?”
“为情所困的人终其一生,可能都走不出自己画的牢狱。”
年年撅起自己的嘴巴,脑中反复思考这些词语的意思,这应该,是很难受的事情吧。反正,要是娘亲把她拘在屋子里一天,她都会受不了。
“叶姐姐,我们明天还来家公这里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年年如同欢快的小鸟,猛地扑进她的怀里,北宫叶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,嘴角含笑,眼中满是宠溺。
不多时,两个人坐着马车,到了肖柔柔所住的院落。
刚下车,北宫叶就看见门口的小厮在打瞌睡,她上前喝他,“醒醒醒醒。”
那小厮揉着眼睛醒来,看清眼前的贵人后,立马清醒过来。
“你如此惫懒,可对得起阿姊给的月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