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灵萱坐在一边没有出声。
实际上她看协议的时候，感觉条件有些苛刻了，但郑景铭只是笑着说，“条件苛刻，才有得谈~”
果不其然，邓母在摒弃了无用的自尊心之后，开始谈价了。
“这个协议是否有些过分了？我们养育萱萱，不仅是付出了金钱，还付出了心血啊。”
郑景铭说，“哦？那季女士的意思是？”
“至少我个人的消费里面有部分是作为监护人，陪伴萱萱四处奔走。这部分的交通食宿费用，应该从返还的部分内扣除。”
郑景铭做思索状，然后点了点头说，“合理，你继续。”
他还掏出了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，似乎是随时准备修改条款。
邓母一见有戏，也来了信心，接着往下说，“我作为经纪人的工资和分成也应当……”
郑景铭摆了摆手，“你没有合同啊。”
“没有合同也有事实劳动关系啊！”邓母争辩道。
“好，那么你有没有账单？”
接下来的话邓灵萱没有听进去了。
她想，她的妈妈果然并没有把她当亲生孩子看待。
要不然，怎么会这么干脆地开始讨价还价呢？
叶三清见郑景铭对账估计还要漫长的时间，就冲叶瑾珥抬了抬下巴，“我们走？”
邓灵萱这屋子估计今天没法住了，还好这边本来就是做的拎包入住的小公寓，随便换一套即可。
邓灵萱刚过来没两天，东西自然也不多。她进房快速收拾一下，提了行李箱，没有和她爸妈打招呼，就走了出去。
她妈妈还在忙着翻手机里存的账单，她爸爸反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但也只是无言地叹了口气，颓然在旁边坐了下来。
季万见没有自己的事情，就先告辞回房了。
他很替外甥女高兴，但是过了今晚，他也相当于没有家人了。
还好季万习惯了这冷漠的关系，倒是也没有觉得心情有什么起伏。
“你手痛吗？”叶瑾珥看了看叶三清的手说。
“我没事，这才哪儿到哪儿啊？”叶三清冷笑，“见过他俩我也算是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高飞白这种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