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我的双眼阵阵难受;它们跑上镜片,将我的视线搞得一片模糊。但是我不想停下脚步,也不敢停下脚步,我怕一旦停下就会失去再次担当的勇气,一旦停下就会让畏难情绪占据上风,一旦停下就会被自私自利的欲望再次控制。但我终究还是停下了,因为我身前的文泰摔倒了。
文泰一直走在我的前边,他既要替我探路不断提醒我注意脚下松动的墙砖,又要照顾他自己的脚下行程,不断地瞻前顾后让他不停地分神两处。终于,他脚下打滑摔倒了。唯一幸运的是他这次摔倒仅仅是坐了个屁墩儿,人是跌坐在了台阶上。如果他是向左摔倒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文泰身形突然一矮跌坐下去的情景马上被我看到了,出于本能我停下了脚步,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,竟然想不起要问候文泰一声有事无事。可能是我太累了,大脑已经没有平时正常的反应速度了,我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台阶上,背上还背着艾米,愣愣地弓着身子站立着。
我这时距离文泰只有两级台阶的距离,直线相距不到三米,可我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,是一言未发,没能像正常人一般走上前去伸手相扶,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。
这时我身后的似水流年高声叫道:“文泰,你没事吧?怎么样?没摔坏哪里吧?”由于她不敢在如此狭窄的台阶上越过我和艾米,所以只能在高处大声的吼叫。
梧桐和小鲤鱼都在似水流年的身后,她们俩自然更不可能赶过去帮忙了。而我这时似乎还没有从极度的疲劳中恢复过来,只是傻乎乎地站着,一时之间文泰只能自救了。
过了大约能有五六秒钟,文泰晃了晃脑袋,又活动了一下腿脚,高声地叫道:“没事!我没大事,感觉还行,没觉得伤到哪里。”说着他就在狭窄的台阶上缓缓地起身。
这时趴在我背上的艾米对我说道:“马克,你先把我放下来吧,你也歇一会儿。”
我闻言下意识地要下蹲后仰把她放下来,但突然我停住了动作说道:“不行,这里太窄了,放下容易,但想再起来就困难了。似水流年她们在这里还都帮不上忙,到时候你就不能爬回到我的背上了,还不能放下。”
我感觉我的意识在恢复当中,我的理智在回潮。走上这条狭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