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很会安慰人。”
他现在确实难过不起来了,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见到自己的安慰有效,林时明顿时高兴极了。这还是他第一次安慰人!一句话就把人哄好,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!
“好了,是不是饿了?”陆予熙理了理林时明那被自己揉乱的衣服,“咱们先回东宫用晚膳,亭松还等着。”
时明与母后终究不一样。一个胆大包天,从不被外物所累,便是成了规矩礼仪要求众多的太子妃,也是更加的无所顾忌。而母后顾虑繁多,最终被困于皇后的职责之中。
陆予熙仔细的理着林时明的头发,思绪却飞得更远。
说到底,不过是权力与自我的矛盾。权力终究只是个工具,你若是能掌控它,便可随心所欲,若是为其所困,便会成为傀儡。
母后做了大半辈子的傀儡,如今也算是快要脱身,想来对母后也算是一桩好事。
陆予熙心底叹口气,面上却扬起一个笑容。他牵起林时明的手,“走吧。”
他还有爱人,还有父皇,还有母后的期盼。他不能沉湎于痛苦,早日为母后和兄长、大嫂报了仇,才是自己最该做的。
四月十六。
一大早,隆运帝的宣政殿就人满为患。
得益于昨夜林时明传诏时特意嘱咐的“连夜”二字,一夜之间,整个京城便都知道了林时明忽然就处理了定郡王一家。打探了许久,他们也只打探出前定王妃当日进了一次宫。
这么大的事,这些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,一个个的就早早守在宫门口,都来找隆运帝问个清楚。
林时明和陆予熙到的时候,正逢宗正苦口婆心的在和隆运帝“据理力争”。
“陛下,这定王一事不能如此啊!”
隆运帝喝了口热茶,舒适的眯了眯眼,“中宫笺表都下了,朕还能驳回不成?”
“可这中宫笺表是皇后娘娘的东西——”
“对啊!是梓童的,所以梓童自己的东西,给了太子妃,朕又能怎样?”
宗正气急,“是给了太子妃,可太子妃也不能真的就用了啊!”
“啊?不能吗?朕可不知道。”隆运帝又美美的吃了块糕点,“不过能不能的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