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。”
许肆垂眸喝茶,掩饰那一抹心虚,他这不是已经用上了吗?
“我不会跟小舅舅客气的!”
“不客气就好,不过……舅舅就舅舅,你为何非要加个小字?”
“这不显得你年轻吗?”
“那我也可以叫你大外甥,如何?这样也能显得咱俩年纪相当!”
大外甥?许肆光想想就觉得这称呼透着一股不那么正经的意味,连连摇头。
“我错了,以后都叫你舅舅。”
“舅舅?你叫钟离舅舅,许肆,你到底是谁?”
房门被推开,扮成嬷嬷的太后一脸激动的走进来。
“微臣拜见太后娘娘!”相比太后的激动,许肆淡然许多。
面前的男子芝兰玉树,通身透着一股矜贵高雅的气质。面对她的质问,也丝毫不见慌乱。
“你故意引哀家来的?”太后在主位落座,脸上的激动已经平复下来。
钟离也看明白了,默默瞪了眼大外甥,难怪刚才一脸心虚呢,这是利用他引蛇出洞呢!
“娘娘恕罪,微臣的确有些事要向娘娘禀告,奈何不方便进宫,只能麻烦娘娘走这一趟了。”
太后心中激荡,虽早有怀疑许肆的身份,但如今真相就在眼前,她却反而有些害怕了。
“你说!”
许肆看了眼门外,江晚提着一个麻袋进来。
门口的暗一看她一眼,心中不满被利用,但也只能默默让开。
“微臣拜见太后娘娘。”
“大将军也在呢!”太后有些搞不懂许肆此番的目的了,语气不免带着不悦。
江晚却好似没有听出来,“今日是给娘娘送礼来了。”
少女将麻袋打开,提溜出一个人来。
“娘娘可认识此人?京郊西营的人,此次去雍州救灾便有他。”
“不认识。哀家在西营也没有安插人手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这人叫黑子,雍州回京前,他去刺杀瑞王,被人当场抓住。而在我们的审问中,他却称自己受齐大人吩咐,言语之中竟还攀扯到了娘娘。”
“吏部尚书齐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