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陛下身边第一佞臣,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。”
“后宫选妃时,你们不觉得这是皇家私事,嫔妃相争时你们也不觉得这是陛下自个儿后院的事,如今认回一个皇子,你倒是说这是私事!苏青禾,你还有点文人的风骨吗?”
苏青禾被太后骂得抬不起头来,但也不打算退缩。
“可仅凭一个物证,如何要朝廷要天下认可?”
“丞相大人所言甚是,光有物证没有人证,如何服众?”
“谁说没有人证?”
众人循声看去,就见大长公主和天一大师并肩走来。
众人震惊之余又不免疑惑,天一大师虽是得道高僧,可在大长公面前那也必须守着君臣之礼才是,如何能并肩同行?
但太后脸上没有疑惑不满,反而满是激动。
“长姐!”太后迎上前,一把拉住大长公主的手,眼眶微红,“您早就知道……您知道对不对?”
“姑母!”皇帝此时也急了,不由得站起来大喊。
“不急,咱们慢慢说。”
大长公主仍旧从容,只是路过许肆时停了下来。
许肆弯腰行礼,大长公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眼里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。
“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只这亲昵的动作和一句话,大长公主的立场便毫无保留展露出来。
“陛下既然一心想要弄清阿肆的身份,那今日咱们便当着百官的面说清楚好了。”
“阿肆这名还是本宫取的!”一句话足以说明很多事情。
大长公主的地位声名在整个大盛,是无人能及的,包括皇帝和太后。
她的到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除开许肆,除开早有猜测的江晚。
原来这就是阿肆说的秘密和惊喜。
有人惊喜,有人惊慌,保皇派和瑞王党都急了眼,可急也没有用。
“谢氏,许薪,你俩起来,你们是阿肆的养父母,以后除了本宫和太后这两个老东西,谁也没资格要你们跪!”
许肆连忙上前,扶起父母二人。
皇帝却气黑了脸,却只能隐忍不发。
“原来姑母早就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