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为春陨，人命比草轻。
百具尸体躺在地上，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香味。
为什么香味会让人觉得恶心？
因为那是人被烤熟的味道。
漆黑的身躯，裸露的白骨和刺鼻的味道，都让柳璃觉得恶心。
她向往江湖，轻剑快马，锄强扶弱，也不止一次杀人，为此夺得十准武圣的名头。
但如今……百人被雷霆击碎，尸体躺在一旁，这种感觉，实在让她觉得恐惧。
顾十四看了看她，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想法，于是对一旁的少女道：“埋一下。”
那年纪不大的少女抬起头，怔了怔，忽然胳膊上亮起了一把刀的图案。
她抬手一挥，一股风沙忽然吹起。
风沙吹拂，厚厚的沙土眨眼之间将一百多个人的尸体，全部掩埋。
风悄无声息地离开，空气中也没了刺鼻的味道，就连那些尸体，也都不见。
不久之后，人们依旧会在这片土地上走来走去，留下脚印，留下车辙。
顾十四微笑道：“好点了吗？哦，对了，她叫思思，姜思思。”
殊不知，柳璃的心里却更加恐惧。
那些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，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了。
白凤凰有意无意地道：“江湖就是这样，古往今来，多少人都想成为高峰。
但绝大多数，只能沦为他人犬牙，消失在无人问津之处。”
柳璃压下内心的恐惧，道：“我们为什么还不走？”
白凤凰和那位叫姜思思的少女都看向顾十四。
“为了将青松城还给柳家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柳璃眉头紧蹙，“我娘根本不稀罕。”
顾十四望着青松城，只是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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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鹤吟响起，汪狂露出笑容。
“是雪莺回来了，想必带回了那些狂徒。”
八长老也冷笑回头。
忽然，两人面色微变。
雪莺从仙鹤上跳下，神色没了高傲，只剩下慌张。
“爹，我们快离开这里。”
他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