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养心殿,但内部布局却和李幽夜之前每一次来都不一样。
桌案烛台甚至屏风都已经撤走,只留下大殿中央一架巨大的沙盘。
若不是周围飘动着锦缎还有值守的太监宫女,李幽夜还以为自己到了前军的先锋营帐。
“俞国大军主要集中在冀州一代,这几日的侵扰也多发生在燕地滦河周边。”
“以河水为流,侵扰燕地附近村庄后,俞国军卒迅速退守河外,我大梁军卒哪怕想追都没得追。”
老头的声音铿锵有力,李幽夜一进门便不直觉的靠了过来,想听听这些兵部大佬是如何分析的局势。
但靠近一看才发现,分析局势的并非兵部大佬,而是户部尚书闫军戈。
皆由他的分析,李幽夜仔细观察着沙盘。
所谓的燕地,就在冀州以北,以滦河与俞国为界。
这条河即是天险,也是国境线。
俞国军卒发动侵扰后便退回国境线外,如果大梁的士卒要追,只能追到俞国境内。
可到时候要面对的就是早已驻守在边境的俞国军队了。
梁帝此时还未出现,在养心殿内的都是六部尚书或伴随而来的侍郎。
兵部众人一言不发,闫军戈分析的头头是道,这倒是显得局面有些奇怪。
更奇怪的是,兵部众人虽然一言不发,但端茶的端茶,扇风的扇风。
哪怕是兵部尚书,也一脸笑容的仔细听着闫军戈的每一句话。
李幽夜摩挲着下巴,想要在本主的记忆中搜索关于这位闫老的记忆。
然而所有记忆查看了一遍,却没找到几个和闫军戈有关系的。
本主只知道闫军戈是镇守边疆的大将,这两年才调回的京城。
除此之外一无所知。
“你不必好奇,军中将领十之八九是由闫老亲手调教出来的。去年闫老感觉身体疲惫,这才从边境调回京城,陛下除了命其担任户部尚书外,还兼任太子太保,是你师傅。”
“舅舅你怎么来了?”李幽夜被苏言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。
“边疆被人侵扰,我能不来么?”苏言阙白了李幽夜一眼,怎么说自己也是往日的大将军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