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。"
周琴脚下没动,震惊道:"沈知都告诉你什么了?"
"她……"
贺云深斟酌着词句,"她什么都没说,现在是我在问你话,回答就行。"
周琴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,她还不知道贺云深已经知道了多少,"你说。"
贺云深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锐利,周琴感到自己正在被一寸寸解剖。
她攥紧手中的毛巾,缓慢摩擦着发丝,避开他的视线。
贺云深冷笑一声,从沙发上站起身,"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?"
他步步逼近,周琴不自觉地后退,小腿撞上了茶几边缘。
疼痛让她轻呼一声,但贺云深没有停下,直到将她困在自己与茶几之间。
"你查的不是沈知,是你父亲的过去。"
他低头凝视她,"而你现在跑来我这里,是想确认我知道了什么,还是想阻止我知道什么?"
周琴的心脏狂跳,贺云深从未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。
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,只有冰冷的审视。
"云深,你弄疼我了……"
贺云深却猛地松开手,转身走向沙发。
周琴咬着嘴唇走向浴室。
关上门后,她终于能大口喘息。
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——妆容晕染,头发打结,活像个溺水鬼。
她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。
贺云深到底知道多少?
周琴脱下湿透的外套,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。
她打开浴室柜,拿出一件灰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。
t恤上有贺云深常用的那款木质香氛的味道,这熟悉的气息让她鼻子一酸。
换好衣服出来时,贺云深正在阳台打电话。
玻璃门没关严,他的声音隐约传来。
"我马上过去找她。"
听起来似乎与沈知有关,她轻手轻脚地靠近,想听得更清楚些。
"谁让你穿我的衣服?"
贺云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。
周琴猛地转身,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通话,正阴沉着脸站在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