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白三元几个卖水,成城带人接管了他们的水,每日在知州府门口施粥,很快将云州城内幸存的百姓们都集中到了一处。
“能撑一日是一日吧,最重要的是,朝廷那边愿意下狠心挖沟渠,引水到云州。”
白三元将今日的水交到成城的手上,这本来就是他们计划好的。
“辛苦了。”成城低声道。
每日运水不是个简单的活,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来回奔波的路上。也亏的背后有彭家撑着,不然凭白三元雇佣的打掩护的人,根本做不到水源不断供。
“你们也是。”白三元交了水,赶着牛车离开。
禁军中有一个人盯着白三元的背影看了几眼,似是无意地问成城:“你认识他?”
成城觑了他一眼,“打了好几日交道了,怎么不算认识?”
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那个禁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,“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,竟然能想到卖水,卖就算了,还就几文钱的卖。也不知道他大费周章运来水卖这么便宜能不能赚到钱。他做这些不会是为了赈灾吧?”
成城冷漠的眸子盯着他,良久,道:“与你何干?与我何干?”
说完,他搬着水坛子往知府衙内走去。
那名禁军嗤了一声,扭头也进去了。他得找机会写信传回去,该死的地方,缺水得厉害,连研墨的水都难得的很!
然而,他没能等到找机会偷水研墨,当晚就被人在睡梦中抹了脖子。
然而,光是施粥还是杯水车薪,每日的粥量只够三分之一城内的幸存百姓。他们要靠一碗粥熬三天,才能喝上下一碗。身强力壮的人尚能坚持,年纪大的或者身体孱弱的妇孺还是挺不过去,每日都有人在死去。
而各州收到朝廷颁发的旨意后,开始在通往云州的各条路上摆施粥的摊点。
云州城内得到了消息,当即开始组织他们往各州去避难。
出发前,以每家为单位,可以分到一个水囊和十张饼。只是每日的水实在有限,什么时候能出城,得看抽签。
一时间,有点钱的人家或者有点势的人家,迫不及待想以钱权压人,以换取第一批出城的机会。
成城知道此事后,当即杀鸡儆猴,杀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