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位这话若是传出去,引来别人各种猜忌和揣测,圣上再是英明睿智,可也众口铄金。
圣上最忌结党营私,真若引天子之怒,我等谁也担待不起!”
左右都御史虽知裴梓隽心智比一般人要成熟,可不想如此成熟,完全像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,竟一眼就揭穿了他们的心思。
他们刚刚那话,真正的用意,是抱以试探之心。
虽然之前也与这位裴指挥有所接触,但只是公事公办的往来罢了,并没有真正的深交,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。
若是他因他们几句话露出自鸣得意或是得意忘形什么的,那他就能被他们所利用。
此时方知他们小瞧了这位裴指挥,他小小年纪竟如此深不可测,心中多了些忌惮和敬畏。
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,所谓莫欺少年穷,有志不在年高,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而他们今日做出这个决定,也并非全然因户部郎中之死被逼到绝境所致,而是如今朝中局势看似平静,实则暗潮涌动。
当今圣上自来子嗣稀薄,所生子女也不多,皇子不过三名。
太子、秦王、晋王,这几人看似都稳的很,却暗潮莫测。
这个长久以来一向严谨而平静的都察院,因户部郎中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莫名死掉,就预示着有人已经盯上都察院了。
从官多年的他们深谙其中利害,朝政从来就不会浮于表面。
这名户部郎中的死,谁又知是有人浑水摸鱼还是投石问路?
不管是什么,他们都察院都不想成为谁手中刀。
想要明哲保身,那不如找个睿智而强有力的的靠山。
此时试探告一段落,二人跪在地上,神色比刚刚要凝重而郑重,“还请裴指挥使救都察院。”
这次他们跪的是心甘情愿,也心悦诚服,因为他们跪的是保障。
裴梓隽眸底划过一抹暗芒,这才从座位上起身,踱步上前,伸手虚虚相扶,“两位都御史这是做什么,都起来。
本指挥还是那句话,我等都为圣上分忧而已。”
二人心里骂了句小狐狸,可还是心中一松,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,“是,是,裴指挥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