缰绳。
狂奔的马儿倏然被勒痛,发出一声马嘶,高高扬起前蹄。
惊得孔怡翠不由发出一声尖叫,差点滚下马背,幸好赵霆一把将她给勾了回来。
这马是赵霆的坐骑,已然通了人性,待双蹄落下的时候,只喘着粗气,不住地打响鼻而已。
他声音冷若碎冰,“怎么,觉得我粗鲁,喜欢夏泊淮的温柔?”
“赵霆你龌龊!”孔怡翠惊魂未定,此时听了只觉得一股压下去的火气倏地窜了上来。
她仅有的那点尊严做不到在这个男人怀里,任他羞辱。
孔怡翠倏然甩开了赵霆的手,咬咬牙跳了下去。
赵霆只来得及伸出手,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晚了,只捉住了她一片衣袖而已。
赵霆怒火中烧,“孔怡翠你疯了吗?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?”
他不料她这般烈性,这样跳马很容易受伤的。
孔怡翠趴在地上,背脊轻颤着,骑在马上的赵霆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。
可是,孔怡翠那只原本就受伤的脚,因她这般跳下来而雪上加霜。
极致的剧痛令她有些窒息,眼前都冒出了火星子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赵霆见她不理自己,心腔中那不知名的烦躁和无法宣泄的怒火翻涌成浪,“怎么,心中很难受?不然我送你回去找夏泊淮?让他继续送你回去?”
孔怡翠待那股剧痛缓解了些,气息有些急促,她平稳了些呼吸,“赵霆,你侮辱了我的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!”
赵霆心中对沈予欢越发不满。
以前的孔怡翠从不会忤逆谁,又由母亲亲自教导,很是温驯守本分。
可是如今,不但直呼他的名字,甚至越发任性妄为。
赵霆跳下马背,沉声含怒道:“你让我如何想?孔怡翠,我上次的警告,你这么快就忘记了?”
孔怡翠猛地抬头看向赵霆,“警告?我做了什么你要警告我?上次不过是偶遇。
这次只是因我的脚受伤,我与晋王共骑一乘,难道我便犯了滔天大罪不成?不然你要我在山里等死,还是你让我步行回京?赵霆,你就是如此迂腐之人吗?”
“你是执迷不悟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