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跟伊莱莎分了手。
那岂不是……她又走不了了?
薄司泽见知知闷头闷脑在想什么,傲慢的态度在刹那之间轻微收敛。
“反正跟你没什么关系,这样你放心了?”
她抬眸看他一眼,心底瓦凉瓦凉的。
都不知他是说风凉话还是说真心话。
放心……放心个屁。
转头,薄司泽就开始兴师问罪起来。
“伊莱莎说送你走,你就信?别人说什么你都信。你耳朵是收音机变的?”
说着,就要动手掐耳朵。
知知别开头躲开他的手。
一说到这个,她就更不得劲儿了。
当时那情况怪我咯?
我看你跟伊莱莎挺亲热的,我在那里就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。
“不是的,我觉得,你当时也是想我走的。”
薄司泽冷笑,姑娘,我人都站在这里了,你还绷着那张羔羊皮子蒙人呢?
还真当谁忘了当时伊莱莎说要送她走,那人眼底藏不住的欢呼劲儿。
要手头递她把枪,估计都会跳起来当礼花打。
薄司泽嘴角沉了沉。
算了。
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来着,累得慌。
他早就习惯她是这种人了。
之前马克还跟他说现在国内流行一种女孩子,外表清纯,擅长伪装和耍心眼子。装着柔声细语,毫无自保能力,以此来降低所有人的防备心。
这种小姑娘,最会骗人,也有个别称,叫绿茶。
他现在看她,就挺绿茶的。
男人手收回来,又捏了捏她脸。
那双拿枪好看,握笔也不耐的手,好像不放在她身上,捏捏摸摸就找不到地方放似的。
“还记得睡着前发生些什么事吗?”
记得。
怎么不记得。
回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亚伊掉下了楼。
伊莱莎精神崩溃尖叫。
他抱着她拽拉着飞机上垂下的软梯,所有人都上了飞机,逃之夭夭。
薄司泽倒没有别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