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戏谑。
“凭什么?我说的不对?就算不是马克,还有那么多人死?你有几条命来还?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直接刺进知知的心脏。
薄司泽本来没打算跟她清算这笔账。
可她一开口,就张牙舞爪,那副抗拒的姿态,就像曾无数次站在他面前,眼底写满拒绝。
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他,可以用尽全身力气与他对抗,可以对所有人心软,却唯独对他冷漠到底。
他不在乎,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,甚至懒得跟她计较。
可说到底,她还是一次次地伤到了他。
不深不浅,却恰到好处。
有时候,他都怀疑她就是在故意拿捏他的底线。
又像是知道他终究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,所以才敢一遍又一遍地让人恨的牙痒。
这人不是不能在她跟前低三下四。
但过了那一秒,他的骨头能比谁都硬!
“你想一死了之,就可以早日解脱,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!”
“后来我想想,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如了你的愿,把你继续关在这里,断了你所有念想,岂不是有趣的多。”
薄司泽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带着倒钩的鞭子,狠狠抽在她心口。
知知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,像只被逼入死角的小兽,眼里燃着红。
像是要将他这副冷漠的脸深深刻进眼底。
薄司泽却只觉得可笑。
她倔得可怜,倔得无用。
他指腹再次漫不经心地碾过她鬓侧的碎发,嗓音低哑:“我得让你活着,好好尝尝后悔的滋味。”
明明,他今天不是来跟她吵架的。
更不是想看到她哭。
可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在故意往她心口刺刀。
他的语气平稳,没有一丝起伏。
可心底,却浮起一丝极淡的声音——
你求我啊?
你再求我一次,我就送你回家。
这一次,我再也不骗你了。
可惜,这些话,他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口。
如果说出来,还有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