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连逃避的余地都没有。
如果这孩子只是失忆那段经历里,陌生的悍匪一次次暴行留下的孽种——
那就只能证明,她这具躯体早已劣迹斑斑。
不洁、不堪、甚至不该存在。
“我曾经无数次希望,希望沈懿口中绑架我的暴徒就是我梦里的人,也许他跟相片盒上的lee,根本就是同一个人?”
“我只是觉得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要相信我自己的直觉。”
梦境的感觉太真实了。
那个人的气息,掌心的温度,甚至是那些肌肤相贴的瞬间,都真实得让她恍惚。
仿佛一闭上眼,就能重新坠入那个梦里,感受到他俯身覆下的重量,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与粗粝。
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。
温知知顿了顿,眼神闪烁不定,眼睫一眨,眼泪悄然滑落,落在她的脸庞,轻轻擦过。
“可是,又怎么可能呢。”
她低声呢喃,仿佛连自己都不再相信她的那些念头。
说出了自己最肮脏的一段经历,她不再害怕正视薄司泽。
温知知用手指拤去泪痕,牵了牵嘴角:“真正让我跟家人决裂这么多年的原因,是当时我都已经接受了现实,准备在家里的安排下去做手术。”
“毕竟我的梦,就只是梦而已。我不能把梦里的世界,当成真实发生的事。我必须面对,我自己命运,哪怕它真的很残忍!”
“但是就在做手术的那天早上,正要出发的时候,我爸爸在餐桌上说,那个叫lee的中东暴徒,在荷兰海牙接受各国首脑审判,但好像没谈拢,结果刚从海牙回去,就被内部政变的手下屠杀了,据说死了很惨,他们都恨透了他,死得连灰都不剩。”
当知知听到温劭祥跳着新闻随口说着这个事时,她正在嚼面包。
心脏突然猛地一缩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,瞬间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原本无味的面包,变得味同嚼蜡。
耳朵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。她的脑海一片空白,像是被重重击打,连最基本的意识都失去了。
——他死了——
这事儿很奇怪,原本这个lee也跟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