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测,好唬一唬当时在场的青松观道士。”
“看一眼就知道了?这,这怎么可能?”雷秀伢喃喃自语,满脸惊慌,“难道你是神仙不成?”
陆尘音道:“不是神仙就不能知道了吗?看你这样子,最多再活两年,怎么土埋到脖子了,怎么还这么想不开?楼观道的老素怀可比你通透多了,她什么都看得开,活一百岁,开心一百岁,每多活一天都是享受。可你这样的,活一百岁就苦大仇深一百岁,天天都被自己那点执念折磨,多活一天就多受罪一天,我要是你啊,早就直接抹脖子自杀,给自己个痛快了。”
雷秀伢呆了一呆,突然用手拍着地面,放声大哭。
陆尘音诧异地问:“她之前也这样说哭就哭吗?”
我说:“上次告诉她师傅没跟我提过她的时候,她也是这么哭的。”
陆尘音说:“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还这么想不开,这是病,得治。”
我说:“人心里憋屈,总得发泄出来,哭一哭有益身心健康。”
陆尘音便对雷秀伢道:“别哭啦,大早上这么鬼哭狼嚎的,再吓着青松观里的道士,不得以为我们在后院养鬼啊。师傅不在,你也见不着她,赶紧走吧。”
雷秀伢抽着鼻子,止住哭声,说:“小元君,你在哪个位置,能让我知道吗?”
陆尘音道:“心诚则灵,用不着我告诉你。”
雷秀伢一呆,咧了咧嘴,看样子又想哭,但她刚一做出哭的表情来,想了想,又收回去了,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,原地转了两圈,然后直接跪倒。
果然面朝着陆尘音。
她一个头重重磕到地上,肃然恭声道:“外道雷秀伢,多谢小元君箴言相赠,一语点醒我这痴缠人,百五十年妄执种种,皆是过眼云烟,我自以为是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以图将来,其实不过是自己骗自己,可怜虫一条罢了,枉自浪费了几十年,一事无成,果然真是没什么出息。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,更不能回到过去重新来过。若有来世,我定会来报答小元君的赠言点化之恩。”
说完,又连磕了两个头,转而对我说:“惠真人,我要食言了,不能再履行我们达成的协议,伪装张信诚的,是我在香港收的唯一弟子,但他跟以前的道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