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尘静道:“县里说了所有组织单位都得出人,山上的道观寺庙也不能例外。我还不是训练得最好,隔壁明觉寺有个和尚,枪法如神,代表县里参加地区基干民兵大比武,拿了射击第一名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江湖斗法,自然要讲规矩用剑,既然是来报私仇的,那就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江湖规矩,自然有什么用什么。”
我说:“倒是我小瞧你了,还以为你是个古板的人。”
高尘静道:“我要是个古板的人,怎么可能会拜入高天观门下?”
我微微一笑,掏出一束香给他,道:“这是迷香,我们分头行动,先摸清楚情况,找到那帮密教和尚再动手。”
高尘静问:“用不用抓几个活口问话?”
我说:“没必要,这次来就是要斩尽杀绝,不用搜集情报。”
高尘静也不多问,道了声“好”,接过迷香,调好对讲机,自往船头方向摸过去,我则往船尾方向去,先在甲板上转了一圈,将巡逻的枪手情况摸清楚,在角落里插了迷香,然后摸进船舱,挨个舱室查过去,最后在船员休息室找到了那群密教和尚。
二十二个人,或坐或立,或扶着舷窗向外观望,或聚集成堆轻声交谈。
唯有一人独自闭目趺坐在一张床上,手中快速捻动念珠,嘴唇不停蠕动默念经文。
在他身前的地面上,摆着一座寸许高的小塔,小塔分九层,每一层都亮着烛火,总共有二十七个,其中二十二个格外明亮,另有五个略有些暗淡。这些烛火分布得并不均匀,有疏有密,但紧挨着的几个距离都是相仿。
这烛火代表的就是这些来港的密教和尚,死一人就熄一火头,之所以分布不均匀,是因为相当一部分已经死了在禅修院。
这些剩余的密教和尚,应该在军荼利法王一行人死后就立刻知道了,但他们并没有立刻撤离香港,而是选择继续潜伏看守供品仓库,而且往赞垛送供品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,直到工地被中区警署查封,他们便选择撤离。
这说明,在这些密教和尚中有个不逊于军荼利法王的角色,可以指挥其他密教和尚,并且代军荼利法王主持赞垛仪轨,所以才会在军荼利法王死后,继续按原计划行动,意图完成仪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