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人都赶了出去,甚至将已经成胸在竹,明晰一切的小金也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

    整个邢堂上,就只剩下秦寒和乞丐两人。

    “人都离开了,你可以说了吗?”

    乞丐左右一盼,语气忽然变得低沉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小人名叫张三河,原是张员外家的远房堂亲,之前在张家布坊做事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前张员外亲自调我去城外的产业做事,小人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提拔我。”

    “去了之后才知道,那城外的产业竟然是拐带人口的牙行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不从,争执中,他们竟然用一锅滚烫的水泼在了小人的脸上,后又把小人扔到了猪圈。”

    “幸而小人命不该绝,半夜醒来,跳入附近河中才得以逃命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小人养好伤,就一路乞讨重新回城,躲在暗处伺机报复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幸而被小人找到了机会。”

    乞丐说的情真意切,

    秦寒却追问道:“此事说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知道,本城主来这里半年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的案子真实,就算十个张员外,本城主也杀得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,方才在堂前,你若据实道来,本城主非但不会治你的罪,还会将张家连根拔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事瞒着我。”

    张三河颤声道:“大人,您看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那还有什么活头?”

    “不如就此死去。”

    秦寒:“调你走的是张员外,而你却独独找了张员外家的大郎报仇,若你真为复仇而来,为何会放弃主凶呢?”

    张三河:“张员外家在我家乡乃是望族,很多族人都靠他们吃饭,何况我父母兄弟尚在家中,若是将张员外连根拔起,以后我父母他们在村里怕是会举步维艰。”

    “生为人子,岂能不思家人命运。”

    秦寒:“不仅仅只是这些吧,还有呢?”

    张三河:“没了,只有这些,请大人怜悯,不要让我父母看到我现在的样子,他们年事已高,不想在余生为我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只求一死。”

    秦寒微闭双眼,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