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病酒深深吸了口气,随即握住她的小手:“要这样解……”
“原来要这样解呀。”
萧宝镜温顺地点点头,表示学会了。
她一粒一粒解开他的盘扣,乖巧地脱下那件宽大的深青色道袍。
商病酒站在她面前。
白色里衣在月色下衬得他清冷矜贵,少了几分秾艳,多出几分脱俗。
“接下来……”
萧宝镜注视少年微凸的喉结,咽了咽口水。
商病酒盯着她饱满嫣红的唇,狐狸眼在月色里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:“接下来?”
萧宝镜仰头看他,一脸真诚:“接下来……姐姐还没有教。”
商病酒:“……”
乌云蔽月。
少年的上半张脸隐在昏色里,尖牙却抵着薄唇,恶狠狠笑了一下。
骤起的山风撩起少女的宫裙和少年的里衣,层层叠叠地纠缠在一起。
萧宝镜打了个喷嚏。
莫名觉得,周围的风似乎阴冷了一些?
她忽然迈着小碎步上前,环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身。
娇艳绯红的脸颊,紧紧贴着他的胸膛,试图汲取一点温度。
少女闭上晕醉清亮的杏眼,睫毛纤长细密,嗓音柔软而认真:“商病酒,对不起,接下来的事,姐姐还没有教。”
这是少女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。
如果声音有味道,她是何种味道?
像是坚硬的红豆煮成了甜蜜的红豆水,像是青枣用白糖蜜渍酿成蜜枣,像是枝头的橘子从酸涩青皮长成清甜橙黄。
刮过荒郊野岭的阴风骤然停歇。
月出东山。
青杏尚小。
……
商病酒抱着萧宝镜回到芭蕉院,忽然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混沌黑夜。
狐狸眼弯起莫名弧度,他径直踏进了院门。
院门没锁。
赵千娇鬼鬼祟祟地跟进去,嘴里念念有词:“毛笔,可以让我变美的毛笔……”
她正要迈上廊檐下的台阶,院子里葳蕤茂盛的芙蓉花忽然缠住了她的脚踝。
“嘶!”
她倒吸一口凉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