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仍嫌贴得不够近,他又往萧宝镜那边挤了挤:“喜欢小公主。”
少年和那些含蓄内敛的公子书生截然不同,他赤忱坦白,成婚后动辄就要抓紧一切机会表达爱意,唯恐萧宝镜领会不到他的喜欢。
他像是春夏之交最热烈的风,要让萧宝镜也感受到万物蓬勃生长的力量。
而萧宝镜好好地顶着锦被蹲在那里,直接被他热情地挤出了锦被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萧宝镜:“……”
商病酒心虚地轻咳一声,握住她的手把她捉回被子底下,让她坐到他怀里。
隔着薄薄的衣料,萧宝镜也能察觉到他胸膛的火热。
在这微凉的春夜如火炉子般簇拥着她,令她浑身都暖和和的。
她便不与他计较刚刚的事,将赤着的冰凉脚丫子放在他腿上汲取温度,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。
她专心致志地盯着那根青烛:“如果青烛是他出现的媒介,那我是不是得赶紧睡觉,好早些在梦里见到他?卖货郎,你会在梦里保护我的,是不是?”
怀里的小姑娘玉柔花软,娇小玲珑。
商病酒用大掌摩挲温暖她的脚丫子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我抽不死他。”
有他在,萧宝镜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。
她很快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然而这一夜,巫笑皑并没有出现。
…
商病酒一连守了萧宝镜几夜。
巫笑皑似乎是被萧宝镜打伤的缘故,又似乎是出于忌惮,这几夜都不曾来寻她。
萧宝镜吃好喝好,只等着萧玉楼那边的回信,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抓住巫笑皑。
她一方面想抓巫笑皑,一方面又想阻拦商病酒吞日。
可她劝不动他,便干脆撒泼打滚,要他留在储秀宫陪她说话,免得他又出宫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交易,获得壮大自身的恐怖力量。
储秀宫里的桃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花苞,透过如意窗牗望去,粉嫩娇艳十分惹眼。
春阳携着桃花的香气照进寝殿,殿内正闹着。
萧宝镜躺在榻上,身穿牙白中衣,满头青丝铺散在枕边,看起来十分的“虚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