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宝镜被逼得步步后退,直到单薄的脊背撞上树干,纤白的双手无意识地扶在少年的胸膛上,隔着衣料,她用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年的炙热和坚硬。
气息纠缠,草木露水的味道压过橘子花香,侵略般裹挟着萧宝镜。
直到少女被吻得难以呼吸,狠心咬他一口,商病酒才慢慢退开。
他舔了舔带血的薄唇,狐狸眼染上清冷深沉的雪色:“我家小公主真是狠心。”
萧宝镜抬袖擦拭唇瓣,心虚地别开视线。
“突然之间就失去了你的气息……”商病酒紧紧盯着她,仿佛是害怕她下一瞬又消失在自己眼前,“我的嗅觉一向很灵,可是那一夜,屋子里突然就没了你的气息。我找遍了方圆百里,也没能找到你。萧宝镜,我很害怕。”
少年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。
他音色清越,声线却微微颤抖,像是初雪落在细嫩的花枝上。
萧宝镜仰起头看他。
他那般高大挺拔,一身薄肌令他看起来瘦而不柴,玄黑色绣金锦袍勾勒出他漂亮锋利的腰线,褪去了道袍簪花时的慵懒闲适,更像是一个王朝的新帝。
如今,这君临天下的新帝告诉萧宝镜,他很害怕。
萧宝镜伸出手,轻轻触碰他的脸颊。
柔嫩的指尖轻抚过他的下颌,如春风般落在他的薄唇上,又顺着鼻梁慢慢移到眉骨、额头,直到最后落在他的脑袋上。
她抚摸他的脑袋,如同千年前她还是一棵橘子树时,用缀满橘花的树枝拂拭他的脸颊。
她软声道:“对不起嘛,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。”
商病酒没吭声,只握住她的手背,用脸颊轻蹭她的掌心。
萧宝镜深深呼吸,脆声哄他道:“那我之前说的和谈——”
白骨从土壤里探出,如同囚笼般包裹住萧宝镜。
萧宝镜惊愕:“卖货郎!”
从土里钻出来的是那具跟随婪褛的大骷髅,大骷髅用胸腔囚禁了萧宝镜,一根根雪白阴森的肋骨如同牢笼的栅栏,杜绝了她跑出来的可能。
商病酒微笑,伸手探进骷髅胸腔,摸了摸萧宝镜的脑袋:“明天就要决战,我不能再分心了。小公主乖乖待在这里,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