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想到自己的调动会牵涉这么多人的想法。
想想也是啊,他在县里毫无私心地付出、力所能及地帮别人担当,结果他都被上面在建设出成绩的时候调走了,其他干部怎么想呢。
做好做坏一个样,做得好得罪人了还要被上面时时刻刻想着为所谓的大局牺牲掉。
那谁还愿意承担政治责任,原以为基层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呢。
覃文斌好好想了半个月,到元宵节的时候回到市里。
他刚回去,陈秋萍从省城回来,看到他回来非常不高兴。
“现在上面处处再给你找借口调走你,这个时候万一县里出点情况你就得调走,你离开县里干什么?”陈秋萍质问,“你是想被调走之后基层的广大领导干部觉着寒心了不干活是好事,还是觉着上面的领导就都是为真正的大局考虑的人?”
覃文斌一说白凌云的规劝,陈秋萍才高兴。
“她的想法是对的,这段时间你们在县里的行动各方都是注意的,尤其是基层的人。你越是得罪人,基层的人越是相信我们的前景是好的,上面光想着把你先雪藏一段时间,岂不知人心最难得,那么多没有门路的干部就看着你呢。”陈秋萍感慨。
道理其实非常简单,覃文斌是众所周知没什么后台的干部。
他就算和李亭妮结婚,他的行为也绝对没有和那些权贵们媾和。
所以他是代表大批没有门路但想做点事情的干部的。
这个时候,他如果都要被调整走,那绝大部分干部该怎么想?
这也正是李亭妮最担心的。
这次丈夫回来,她本来打算好好谈谈,但一听白凌云的规劝,也听说了汪泉为了留住覃文斌跟她那位省领导的父亲的软对抗,她很高兴。
“留着是对的,我们没什么压力。”李亭妮只有一句话,“你不要光看到我们去省里开会被人排斥,你更应该想到这些排斥本就是存在的。团结人是团结不到一切人的,能团结到一部分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我其实最怕的是毛燕芸和张娅被调整。”覃文斌透露。
“想都不要想,总部不同意。”李亭妮宽慰,“回去好好掌握县里的局面,我估计接下来你要党政一把抓了,县里的